第63章:江常胜和他的马_龙象演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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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:江常胜和他的马

  第63章江常胜和他的马

  江常胜听到孟非鱼的话,没有说话,而是转过身去,自顾自的在山寨间漫步起来。

  孟非鱼还有其他弟子跟在后面,紫诩门的弟子们显然对江常胜不耐烦到了极点,都做出一幅嫌弃的模样,其中一个弟子小声上前问道:“孟师兄,我们为什么要陪这个常玉在这里耗着啊,照我看,直接赶他走就行了。”

  另一个人立刻附和起来,“是啊,陈冲被他重伤,现在生死不明正在抢救,而我们却要陪他在这里绕圈子,师兄,要不你先离开一下,就装作什么都看不见,我们悄悄的把这个常玉给办了!”

  这个弟子说完话,眼中露出了一抹狠色。

  孟非鱼则是摆了摆手,面带微笑,“不可,现在是敏感时刻,这个常玉的身份来历很是神秘,现在我们山寨里所有的长老和香主倾巢出动,山寨里毫无防备,万一惹出了大乱子可就不得了了。”

  “我已经得到了暗报,我们的掌门大人已经从东土连夜赶往这里了,按照时间来判断,要不了多久,掌门就会归位。”

  “在掌门没有抵达之前,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维稳,安顿好一切明白吗?”

  弟子听到孟非鱼的话,脸上写满了忍耐。

  “可是师兄,依我看,这个常玉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,如果随随便便一个无名小卒都能闯入山寨找东西的话,再过一会儿,岂不是要出现第二个常玉?第三个常玉?那样会更麻烦的。”

  “我觉得,此时的下下策便是上上策,直接杀了常玉!杀鸡儆猴!让所有人知道,我们紫诩门不是随便就能招惹的。”

  “不可!方裘,你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吗?”

  孟非鱼一声冷喝。

  “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个办法吗?但是我问你,万一这个常玉真的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,万一他的背后有我们招惹不起的人,万一那匹马真的是…”

  “相信我的判断力,这个常玉不简单。”

  “方裘,你就是性格太急躁了,所以现在都没有破入天启境,还在地听境九层。”

  “我们紫诩门是当世名门大派,名门大派就要有名门大派的样子,现在外面还有无数人盯着我们呢,放心吧,陈冲的事不会这样轻易作罢的。”

  “我们要先礼后兵,明白吗?”

  “只要这个常玉找不到他的马,我们就有理由把他赶出去了,等他一出去,我就立刻派人至他于死地!”

  名为方裘的男子听到孟非鱼的话,这才安静下来。

  孟非鱼说到这里忍不住怒哼了一声。

  “都怪陈冲那个不争气的家伙,要么就以礼相待,要么就直接打到他没话说,但是没想到,这个常玉…”

  孟非鱼又压低声音问了一句。

  “方裘,师叔师伯们留下的阴阳九宫阵,应该没问题吧。”

  “没问题,阴阵里那对姐弟已经被彻底封住了,这会儿应该在昏睡之中,只是…”

  孟非鱼眼睛一眯。

  “只是什么?”

  “阳阵里的那匹马,从被封住开始,状态就很不稳定,那匹马太霸道刚烈了,我怕那匹马会挣脱束缚。”

  孟非鱼听到这里,神色一沉,紧接着便恢复如初。

  当孟非鱼与方裘暗自交谈的这个时候,江常胜则是站在山寨的最高处,向四周观望着,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。

  山寨的最高处是建着一座台子,这座台子显然是基于点将台的形式模样建造而成的,至高之地,是一张铺着鹿裘皮的椅子,显然是掌门之位。

  孟非鱼带着师兄弟们走了上来,“常玉先生,可有发现?”

  江常胜笑了笑,“我发现呐。”

  “你们这座山寨的风水不好。”

  弟子们听到江常胜的话都是脸色一变,满是怒意。

  名为方裘的年轻男子忍不住一声怒喝,“常玉,别给你面子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!”

  “你到底有没有找到你的马,找到了就快滚,找不到也赶紧滚!”

  当方裘说完这句话后,所有人只看见江常胜的脸色变了。

  负手而立站在高处的他,没有一丝一毫的被重重敌手包围的惧厉之色,前一刻还是面带微笑的他,眸子微微眯了起来,寒光乍现。

  也就是这一个眼神,让紫诩门的所有弟子闭嘴了。

  不知道为什么,所有人在这一刻都产生了错觉,恍惚之间,仿若他们正面对着的这个常玉,并不是一个地听境四层的无名小卒,而是一个身体里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冷血怪兽,而自己等人,就像是栈板上的草鱼,瓮坛中的白鼠。

  这种感觉,他们平日里只会在门派中的香主长老身上感受到,那些香主长老,哪个不是鱼跃境的中流砥柱?哪个不是参道境的大能?

  也就是这一个眼神,让方裘等人闭上了嘴巴,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江常胜的脸。

  “这个眼神,这种感觉,为什么会在这个常玉身上…”

  “一定是我想多了。”

  每个人都开始在心里对自己解释起来。

  孟非鱼则是脸色微微一变,咳嗽了一声。

  “我师弟年轻气盛,年轻人嘛,有点血气是正常的,有口无心,常玉先生勿怪。”

  “常玉先生说我们山寨的风水不好,在下倒想请教一下,何来不好?”

  “我们山寨的选址还有建造都是门派中的大能出手。”

  “虽然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山寨,但是也富有一定的造诣。”

  “常玉先生你看,我们山寨位于山脉中高处,俯瞰四周,不但对四面八方一目了然,同时四周山高谷深,形势险要,不远处又有清河水挡道,进可攻,退可守。”

  “试问,万一真的对敌起来,我们山寨难道不是一个兵家必争,群雄角逐的军事要冲之地吗?”

  孟非鱼说完话,满是自信之态。

  江常胜则是直接冷笑了起来。

  “荒谬,真不知道你读的哪家兵法?贵派长老读的哪门子兵书?”

  孟非鱼听到江常胜的话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弟子们也都是一脸愠怒。

  江常胜则是看着四面八方说了起来。

  “居高临下不错,一目了然也没错,进可攻,退可守也没错。”

  “但是这是建立在此处设立为关隘的基础上。”

  “如果这个地方作为一个关隘,作为一个哨所,的确可以起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作用,或是占据制高点而痛打落水狗的效果。”

  “但是常某人斗胆问一句,你们紫诩门的这座山寨,是作为关隘存在的吗?是作为哨所存在的吗?”

  江常胜的每一字每一句,掷地有声,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皱起眉头听了起来。

  “你们紫诩门的这座山寨,可是作为你们在这片山脉里的大本营而设立的!”

  “你们紫诩门就这么一座山寨,就这么一座大本营,却敢设立在这种地方,我倒要问你们。”

  “假如真的与敌人开战起来,敌人要是将你们这座山包围起来,切断你们四周的水源,封锁你们所有的出入要口,你们怎么办?”

  所有弟子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作何回答。

  孟非鱼笑了笑说道。

  “兵法有云,居高临下,势如破竹。”

  “我们占据了制高点,想要破开敌军的包围圈,发起猛冲,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
  江常胜哈哈大笑。

  “制高点?包围圈?猛冲?势如破竹?”

  “你是在逗我发笑吗?”

  “我斗胆问一句,一鼓作气杀出重围简单,还是围尸打援简单?”

  围尸打援是一种非常常见的作战计策,从字面上的意思理解,就是蹲守敌人的尸体,来一个援军,就射他一箭,利用的人性的弱点,因为基本上没有人会看到自己的亲朋好友倒在远处而不冲上去救的。

  可以设想,紫诩门要是被包围在了山上,敌人可以守起来,然后也不杀人,就不断的打伤打残紫诩门的人,然后只要紫诩门的人冲动了,忍不住来救自己的同门了,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拿下。

  杀人简单,救人难,紫诩门想要救人,只会倒下更多的人。

  江常胜继续说了起来。

  “敌人只需要围而不攻,就可以活活的把你们逼死在山上!”

  “你们没了水源,没有了食物,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冲法!”

  “杀出重围需要的是一鼓作气,只要你们失败一次,就很难成功了。”

  “而你们的敌人,只需要在山寨的四周,吃着火锅,唱着歌,没事了折磨一下你们那些只剩一口气的同门师兄弟,就能把你们打到屁滚尿流!”

  “可以说,根本不需要废吹灰之力,敌人就可以把自己的伤亡减少到最小,把你们全部歼灭!”

  孟非鱼听到这里,脸上的微笑消失了,再也没有人出声说话了。

  都是一脸悻悻的模样,更是有一个年轻女弟子,被江常胜最后屁滚尿流,全部歼灭那几个字震得身子一颤。

  无话可说的孟非鱼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但还是迅速的恢复了神色。

  “常玉先生好见解,一番话让在下大梦初醒,受教了。”

  “还敢问常玉先生,平日里读的都是什么书啊?”

  “想必一定是兵家之绝学,理家之精华吧。”

  “不好意思,我读过的书很少,大多是一些诸位不太爱看或是不会去看的书。”

  “哦?什么书?麻烦常玉先生推荐一番。”

  江常胜嘴角上扬一起一个邪魅的弧度。

  “比如说《春十三娘》、《银瓶梅》、《石蒲团》、《合情宝典》。”

  “至于兵法理书什么的,我从小大真的没看过,也就是最近才开始慢慢看了一点正书。”

  “对了,我推荐你一本《天下无双》”

  “这本书讲男女之事,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错,当之无愧的‘天下无双’。我保证你们看了过目不忘,醍醐灌顶。”“哎呀,风花雪月,雪月风花,一说到这里,我真是想念当阳城的春风馆啊。”

  “你们可不知道呐,能够在花前月下与美人相交而坐,敞开心扉互相毫无隐藏地品尝世间美味,探讨男女之大哲学。”

  “是多么畅快舒服的一件事啊。”

  当江常胜说完这番话后,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
  紫诩门的弟子们,大多数都是年轻气盛情窦初开。他们常年于门派中刻苦训练,而情爱之事,男女之态,对他们来说大多数都是懵懂的。

  在苍天和青天大陆之下,人们的生活作风通常是比较放的开的,但是这只限于大千世界,而在军伍之中,或是说门派宗教之中,却很保守严格。

  因为对于大多数修炼者来说,男欢女爱之事,只会挡住和蒙蔽他们的问道之心,所以像紫诩门这样的大门派里,对男女之事通常都是明令限制,或是严令禁制的。

  江常胜说的那些书,每一本在他们的门派里,可都是**,更别说江常胜说到春风馆时的颓靡浪荡。

  而此时此刻江常胜这一番话说的露骨暧昧无比,眉眼更是风流之极,让他们这群十七八岁的‘小孩子’怎受得了?

  男弟子们在这一刻都是又好奇却又不敢多问多想,眼睛里满是羡慕,血气方刚的他们,呼吸都变的急促了起来,江常胜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于他们来说,都极富有想象力和冲击力。

  而其中三四个女弟子更是心跳加速,脸都红了起来,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的,生怕别人发现自己那被触动的肌肤,还有那一丝荡漾的春心。

  一个女弟子此时已经从额头开始发红,红到了脖颈。

  另一个女弟子则是偏过头去暗骂一声登徒子,臭流氓。

  还有一个女弟子听到江常胜描述春风馆的时候,更是身子一个激灵。

  孟非鱼也是神色一阵变化不定,片刻之后,咳嗽了一声,瞪了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们一眼,所有人这才连忙端起了自己的模样神态。

  而江常胜,则满是风流浪荡的模样,嘴里依旧念叨着什么什么姑娘最棒,什么什么姿势会最舒服,听得人们一阵神晕目眩,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。

  这一刻的他,仿佛又回到了当初,那个数风流人物还看当阳的常胜。

  孟非鱼是场内心情最愤怒的人了,他先是陪着江常胜找马,接着卖弄学问被打脸,连带着整个紫诩门都脸上无光,现在自己等人又被江常胜调戏,但却只能动口不动手,可想而知,此时此刻端着架子的他,内心该是何等的不舒服。

  “常玉先生好学问,在下佩服。”

  他想了半天,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应付江常胜。

  但是江常胜下一句话再次让孟非鱼和众弟子脸色大变。

  “哎呀,你说你们也真是的,很多人从小就进入了门派中刻苦修炼,都这个年纪了,很多人其实早就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,但是你们却还被压抑着男女之情事。”

  “唉,我真是替你们打抱不平啊。”

  “你们说,这情之所往,欲之所向,乃是每个人天经地义的本能之态啊。”

  “子曾经曰过,食色性也。”

  “我听说你们这些大门派里,有人因为所谓的追仙问道,到了六七十岁还未经人事呢,而且不是一个两个,还是很多人呢。”

  “唉,美好的人生,大好的时光,就应该想吃吃,想睡睡,喜欢哪家姑娘就去追,喜欢哪家儿郎就去降。”

  “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?”

  江常胜把孟非鱼等一行人撩拨的心绪彻底乱了。

  江常胜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,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,可以说是离经叛道四个字不为过。

  “我要是哪天开宗立派了,一定不会立这些破规矩。”

  说到这里,江常胜伸出手去,拍了拍孟非鱼的肩膀。

  “等以后哪天我碰到你们紫诩门的掌门了,我会给他建议的,让他们把你们的私生活放开,不要管得那么严,这完全是阻碍我虎国青少年身心的健康发育嘛。”

  “修炼什么的事,能大于天?大于人的人伦本性?这个世界上又没有神仙,依我看呐,人的本性,要比神仙更加高贵,不修炼又死不了,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。”

  孟非鱼有些怒了,在他的眼里,江常胜应该是一个很快就能搞定的人。

  但是没有想到,江常胜不论是说还是做的,都是一套一套的,骂人不带脏字,损人有理有据,还连带着一套体操式的洗脑。

  “常玉先生,这些事情以后我们有机会了再聊。”

  “我们陪着你已经把山寨转完了,先生你找到你的盛世马了吗?”

  “常玉先生,恕在下直言,今日常玉先生先是将我门中弟子重创至生死不明,但是我等依旧以礼相待,已经是很大程度上的让步了,如果常玉先生现在还找不到自己的马,再下还冒昧的请常玉先生先行离开。”

  “我们紫诩门的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待到下次闲暇之时,常玉先生再来与我们畅聊也未尝不可。”

  江常胜忍不住叹了一气。

  “一码事归一码事,我打伤陈冲,又不是我没事要打他,是他自取其辱在先,孟非鱼先生怎么能开始这样翻旧账呢。”

  孟非鱼在这一刻真的有些急眼了,他脸上那满面的春风笑容,看起来多了一分僵硬和冰冷。

  “常玉先生,我紫诩门好歹也是名门大派,今日今时局势微妙,常玉先生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走进山寨的。”

  “我没有要赶走常玉先生的意思,只是怕外人误会了我紫诩门,或是误会了常玉先生。”

  “所以还请常玉先生先行离开,给外面那些等着看戏的人一个交代。”

  江常胜连孟非鱼看都没看一眼,微微一笑说了起来。

  “也对,到底是名门大派,吃要有吃相,坐要有坐相,睡要有睡相。”

  孟非鱼身后的方裘听到这句话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忍不住开口叫嚷了起来。

  “常玉,我问你,你今天是不是打定主意要闹事了?”

  “真当我紫诩门是好欺负?”

  江常胜冷瞥了方裘一眼,满是随意之态回答道:

  “不好意思,是在下懒散浪荡惯了,多有得罪,还请不要介意。”

  “我也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,不会蛮不讲理的。”

  孟非鱼挤出一个笑容。

  “常玉先生,要不这样,我现在就带你去马厩里,你挑一匹你喜欢的马,我们紫诩门送先生你了。”

  “我们更是会帮忙打听常玉先生你的那匹踏仙盛世马。”

  江常胜开始从点将台上走了下来,所有人跟在他的身后。

  每走一步,江常胜便会说一句话。

  每说一句话,江常胜的神色都各有变化。

  “看你们紧张的,一个个跟防贼一样盯着我。”

  “该转的也转了,该说的也说了,好像你们的确这里没有我的马。”

  “感谢诸位的盛情接待,真是让在下我很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
  “今天给各位添麻烦了,我这就离开。”

  “对了。”

  “你叫做方裘是吧,我看你比我还要小一两岁,年轻人,火气重,我理解,但是一定要记住呐,做人做事,要沉得住气。”

  “不然我跟你说,你迟早要吃亏,晚吃亏不如早吃亏,后吃大亏不如先吃小亏。”

  “你刚才开始说话的时候,让我滚是吧。”

  “嘭。”

  江常胜一脚就将方裘从点将台的台阶上踢了下去,所有人都惊呆了,没有想到这个常玉竟然如此霸道冷酷,根本不按常理出牌,并且无比的胆大!

  方裘根本没有料到江常胜会突然给自己一脚,地听境九层的他,离江常胜的距离很近,连天启境的陈冲都没能挡住江常胜,更别说他那一身本事了,当场就被江常胜这一脚踹的屁滚尿流,灰头土脸。

  “常玉,我要杀了你!”

  从地上爬起来的方裘像是一只愤怒的雄鸡,当即一声怒吼,一身气机勃发出来,就要跟常玉大打出手,但是却被孟非鱼伸出手拦住了。

  “师弟,你这急躁的性子确实该改改了,还有陈冲那股子傲劲。”

  “师兄,我!”

  “别说话了,送常玉先生出寨!”

  方裘的眼睛里写满了怒火,此时此刻的他,恨不得把江常胜的嘴给撕烂了,身子给劈成两截,却无可奈何,只能强压下怒火。

  孟非鱼眸子里满是冷意,也早已忍耐多时了,此时只等着把江常胜送出紫诩门。

  江常胜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,光是这份淡定与从容,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。

  一般人要是独闯龙潭,孓然一人打进一个门派,估计早就压不住自己更压不住对方了。

  但是江常胜却以地听境四层之境,无名小卒身份在紫诩门山寨里如此行事。

  这一幕被许多站在山寨外围的人们看到,人们都是又惊又奇。

  人们虽然听不到江常胜等人说话的具体情况,但是通过表情,动作,状况等等,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。

  许许多多的围观群众都忍不住为江常胜惊叹起来。

  就当江常胜走下点将台的时候,他再次停住了脚步。

  一行人都是神色一顿,孟非鱼本人更是眉头微微一皱,内心已经烦到了极点,怒到了极点。

  人们只看见,站在前方背对众人的江常胜,偏了偏头,眸光是冷峻的,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带着浅浅笑意的弧度。

  “你们知道吗?”

  “盛世啊,它很认生的。”

  “盛世这匹马像我,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倔,非常倔。”

  “我这个人嘛,是属于那种跳了黄河也不死心的。”

  “盛世嘛,则是属于那种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。”

  “我们俩在一起吧,就更是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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